2007年10月27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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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24日星期三
她
我无意大家质疑这个故事的假与真,写出来,只是为了提醒那些和我一样的女生,爱情是美好的,但请不要为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悔恨一生...
我明白,有些东西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比如说爱情。然而,还是在校大学生的我,却为了我所谓的爱情,出卖了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可我深爱的他,却为了金钱拜倒在富家女的石榴裙下。当爱情已不在,我的灵魂还能找回吗?
出身于偏远山村的我,做梦都想考上大学,这样我就可以跳出农门,不用象妈妈和姐姐那样做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家妇女。冲着这个目标,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姐妹们羡慕的眼光中,拿着一张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象一只金凤凰一样飞出了山村,落入了我梦寐以求的大学校园里。
繁华的大都市,到处都是林立的高楼大厦,玲琅满目的商场,还有象花园一般漂亮的大学校园,这一切令我惊奇不已,我终于体会到了《红楼梦》》中刘姥姥姥进大观园的新奇心情了。从小就争强好胜的我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在这座城市打下一片天地,再也不要回到那个落后的小山沟里去。
然而刚进入校园不久,我就慢慢地体会到了,自己也只不过是山沟沟的金凤凰,在这个大学校园里,自己倒象只被城里人瞧不起的土头土脑的小山鸡。尽管我长得眉清目秀,自我感觉良好,然而我寒碜的衣着打扮,在这些彰显个性,时尚十足的同学们中间,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同学们互相攀比着自己的手机、MP3、笔记本电脑谁更新潮的时候,我还在为我一日三餐发愁。和同学们没有共同语言的我,总是躲在角落里,暗自神伤。没有想到,我的同班同学美琴,这个每天上学都有小车接送的富家女,在其它同学都疏远我的时候,却主动走向了我的身边,鼓励我,要自信,她愿意作我的朋友,这让我感动不已。美琴见我有想打工补贴生活费的打算,于是把我介绍给了他爸爸的一个朋友家里做家教,我的生活也渐渐变得不那么拮据了。
一个周末,美琴约我去公园玩,同行的还有一个男的,长得很帅气,与美玲显得特别亲热,不用说,是美琴的男朋友了。曾听美琴说过,她男友叫黄觉,他们相恋两年了,如今黄觉在经营着一家广告公司,刚起步不久,业务还不算好,但是他人很聪明,美琴对他很有信心。两人亲密的有说有笑,跟在他们后面的我,倒显得形影孤单了,只是以自己目前的现状,又能找一个什么样的男友呢?想到这,不免有点暗自神伤。
吃饭的时候,黄觉老是给我夹菜,看我的眼神也有点特别。其实看到黄觉第一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触电的感觉,当时脸就发烫。现在他这样殷勤地对待我,更让我不敢看他,只得红着脸低头吃菜。良久,当我抬起头来时,只见美琴的眼光闪着醋意,看看黄觉,又看看我,然后生气地转身离去,留下我和黄觉尴尬地对望着。我红着脸对黄觉说道:"你快去追她吧,她可能是误会了。"
"没有关系的,让她走吧。"黄觉冷冷地说道。我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帅气男人,觉得她对美琴的态度太冷漠了。
"其实我和她的关系实际上是名存实亡了,她太自我,太敏感,一点也容不得我和别的女人交往,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她也会生气良久,我受够了。当初和她相好,也是我父母的意思,觉得他爸爸是老总,在生意上可以支持我。只是,这种有功利的爱情让人一点也感受不到爱情的甜蜜。"黄觉叹着气,痛苦地说道。我看得出来,美琴对这个男人的爱是发自内心的,而这个男人对美琴有爱吗?我不免为美琴感到悲哀。
后来,黄觉约我见过几次面,但是我们却很少谈及美琴,相反我和他有许多的共同语言,关于学习关于生活,无话不谈。第五次见面的时候,他向我表白,说他喜欢上了我,和我在一起,他感觉特别放松和开心,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爱。从内心来说,我也喜欢这个男人,第一次相见就好象心有灵犀,总觉得我和他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只是那时候以为他和美琴的关系很好,不敢往深处想。如今终于听到了他的表白,我的内心一阵激动,只是如果接受了他,我又如何面对美琴呢?黄觉看出了我的顾忌,说一切由他来承担,让我不要有思想负担。
和黄觉相好两个月后的周末,他居然把我带到了美琴的面前,当时他搂着我的腰,见了美琴,我无颜以对,赶紧挣脱他揽腰的手想逃掉,可是我越挣脱,他搂得越紧,而美琴的脸色由青变绿,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把我烧成灰烬才解恨,我无路可逃,双脚不停地发抖,快站立不稳了,美琴终于忍不住大声哭着,转身逃走了。我绝望地望着黄觉,心里在问: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我知道我和美琴的友谊至此结束,我和她将会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势不两立了。
果然不出所料,从那以后美琴在学校总是用鄙视的眼神看我,我的家教也被辞退了,自然是美琴爸爸的朋友听了她说的什么话,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就把我给解雇了。因为我夺她所爱,我对她怀着深深的内疚,她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理解和容忍。然而,美琴的报复心理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黄觉的广告生意,很多客户都是美琴的爸爸介绍的,因为我和黄觉在一起了,她鼓动她爸爸破坏黄觉的生意,好多客户都撤单了,黄觉面临着严重的资金压力。而对自己的生活都没有保障的我,却眼睁睁地看着黄觉焦头烂额,无能为力。要怎么样我才可以赚到很多的钱,以解黄觉燃眉之急呢?
有一天偶尔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小广告,高薪招聘公关小姐。我试着拔了一下上面的联系电话,对方听我是在校大学生,特别感兴趣,让我第二天就去面试。于是我第二天给学校请了假,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兴冲冲地赶到了面试地点。招聘人员上下打量着我,不住地点头,说我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他问我知道工作的具体内容吗?我茫然地摇头,只知道自己是冲着高薪二字而来的。他一副不信任我的表情,然后拿出一张表格给我填,同时附上了一张具体工作内容清单。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傻眼了,原来所谓的公关小姐,实际上就是三陪小姐,只要一个电话,就得去陪客人,至于怎么陪,由客人说了算。我愣在那儿,不知道这张表还要不要填。一向都比较清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钞票,可如今我应该怎么办呢?一想到黄觉为了生意,为了钱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的心里就一阵阵的痛,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我咬咬牙,豁出去了,吃力地填完了那张表,步履沉重的回到了学校。
第二天就有一个男人打电话约我,我象是作贼似的在晚上悄悄溜出了校园,坐上了停在校门外的小车。开车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我一上车他就把那只肉乎乎的肥手放在了我的腿上,我很不习惯,厌恶的把它拿开了,然而他又把手伸过来放在了我的腿上,并调戏地说道:"听说你还是一个大学生,才干这一行吧,别不好意思了,只要哥哥好高兴了,不会亏待你的。"
此时的我无言以对,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我还能说什么呢?车子在黑夜中飞驰,而我的灵魂也离开了我的躯体,游离在这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午夜电台在轻诉着一个悲情的爱情故事,而我仿佛就是剧中那可怜的女主角,泪水不轻意的在我的眼角闪现,可惜没有人看得见我的哀伤。那只肉乎乎的肥手得寸进尺的深入了我的内衣里面,我紧闭双眼,泪珠终于无声的滑落。车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车窗外一片漆黑,我如一只迷途的糕羊,而身边陪伴我的却是一只张嘴就要吃人的饿狼,我除了等死以外,别无选择。
唯一值得庆幸的时候,我的第一次早已经给了我深爱的黄觉,如今这个男人侵入的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当他笨重的身体从我柔软无力身上满足地移开的时候,我已泪湿衣襟。自始自终,我都没有睁开眼睛,根本就没有看清这个用钱来购买欲望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我为我们的这一场钱色交易感到耻辱,而他却仿佛心满意足,把一大把钞票塞进了我的怀里,然后又把我送回了学校。
室友们都熟睡了,我悄悄地钻入冰冷的被窝,身子在慑慑发抖,今夜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这样做对得起黄觉吗?或者说自己为了黄觉这样做,值得吗?我无法知道答案,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想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呢?帮助自己心爱的人把生意做好,或许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吧,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我晕晕睡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我仍然是别人眼中清纯的在校大学生,然而我自己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底气,问心无愧的出入教室了。因为我的大学生身份,我的小费是其它公关小姐的两倍,我为自己感到悲哀,难道自己从小的梦想,这个大学生的名份只是为了自己卖身而取得高额小费的筹码吗?我在心里冷笑着自己,可一想想昨夜黑暗中经历的几小时,就换取了1000元的小费,那么两个月后,自己也将有一大笔钱去帮助黄觉了,于是我继续用我的身体去出卖灵魂,为了我的爱情,我豁出去了。
黄觉这几天老是打电话找我,说好久没有看见我了,想我。可是,为了挣钱,为了做公关小姐这个工作,我哪有时间去陪他啊,只好借口说要考试了,在复习功课走不开。听他的语气,有些失望,而我想,当有一天我把一本存折递给他的时候,相信他会感到惊喜的。
度日如年的这两个月终于过去了,我想自己挣下的这笔钱也够黄觉解燃眉之急了吧。这段时间的经历就权当是一场恶梦吧,梦醒了,我又可以见到阳光了,我要回归清纯女大学生的本来面目,让那些在黑夜中与我交易的男人统统见鬼去吧。
这个周末,不用上课,我带着存折,哼着小调,开心地朝黄觉的广告公司走去,今天我要给他惊喜。总经理的办公室是关着的,我轻轻一推,门就开了。然而眼前的一幕让我火热的心顿时冰凉,我看到了我的情敌美琴,此时她正坐在黄觉的大腿上,盯着我得意的笑,而黄觉一脸的尴尬。愤怒和悲伤一起向我袭来,我再也冷静不了,把美琴拉到一边,直视着黄觉问他为什么这样做?黄觉看着我不知所措,欲言而止的样子。美琴冷笑着开口了:"不用这么激动,他本来就是我的男朋友,我只不过把他抢回来而已呀。你有我爱他吗?他现在生意受挫,你帮了他什么呢?不过你放心吧,现在他的生意在我爸的帮助下,已经好转了,也请你别再来骚扰黄觉了。"
我愤怒地盯向黄觉,用眼神责问他,美琴说的话是真的吗?我那心爱的男人,眼神游离的望着我,慌乱地点了一下头,我所有的热情在这一刻溃不成军,为了帮他的生意度过难关,为了钱,我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而他,也是为了他的生意,为了钱,却早已投入旧情人的怀抱。我们为了同一个目的,却彼此背叛、走远,我为自己感到悲哀,也为我这个心爱的男人感到难过。
拿着这个记载了我耻辱的存折,我掩面而逃,费劲全身的力气跑向海边,在这个留下了无数我和黄觉相依相偎镜头的沙滩上,我终于筋疲力尽,摊倒在地,波涛汹涌的海浪声,仿佛是我的内心在呐喊,为了所谓的爱情,我用身体出卖了灵魂,可如今爱情已不在,我的灵魂还能找回吗?
2007年10月23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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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猫头鹰
O至今也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对杰克琳讲出勒内的真实情况。安妮·玛丽曾警告过她,当她离开塞莫斯时会有所改变,但O从未预料到自己的变化会那么大。
杰克琳回来时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容光焕发,更加可爱了。无论在洗澡和着装时,O已不再比一个独处时更加谨慎地把自己隐藏起来,而且已经觉得这样做是十分自然的事了。然而杰克琳对其他人是太不在意了,对于一切不是与她直接有着的事也太没有兴趣了。
直到她回来后的第二天,杰克琳走进洗漱室,纯属偶然的,O正从浴缸里迈出来,她的铁环并在瓷浴缸的边缘上发出一声脆响,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杰克琳回过头来,看到了悬在她两腿间的金属片,同时也看到了她大腿和乳房上的黑色鞭痕。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
"是斯蒂芬先生,"O答道,就像说起一件她毫无异议的事情,她又添上一句:"勒内把我给了他,他给我戴上了他的铁环。看。"她一面用浴巾把自己擦干,一面走到杰克琳身边。她由于过分的震惊,跌坐在一只凳子上。
O径直走到杰克琳近旁,让她拿起那个金属片,读那上面的名字;然后她又让浴袍滑下去,转过身指着自己臀部刻着的S和H两个字母说:"他还给我打上了他名字的烙印。这些鞭痕是被马鞭抽出来的。一般的情况下,是由他亲自鞭打我,但是有时他也让他的黑人女仆鞭打我。"
杰克琳目瞪口呆地盯着O。O忍不住笑起来,做出要吻她的样子。就像被恐惧击中了似的,杰克琳一把推开她,逃进了自己的房间。O怀着愉快的心情把自己身上完全擦干,洒上香水,开始梳头。她穿上了紧身衣,长袜,凉鞋。
当她打开洗漱室的门的时候,她的目光与杰克琳的目光在镜中相遇,杰克琳正对着镜子梳头,可她动作机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帮我拉上紧身衣的拉链好吗?"O说,"你看上去真是大吃了一惊。勒内爱上你了,他什么也没有告诉你吗?"
"我不懂的,"杰克琳说,而且她立即说出了最让她感到惊异的一点,"你看上去好像对这个还挺自豪似的,我真的弄不懂。"
"你会懂的,等勒内带你去罗西之后。顺便问一句,你已经和他睡过觉了吗?"
杰克琳变得满脸通红,她摇头否认。她那种游移不定的态度又一次把O逗笑了。
"你在骗我,亲爱的,别傻了,你完全有权利跟他睡觉。而且我还要加上一点,你也没有理由拒绝我。来,让我摸摸你,我要告诉你关于罗西的一切。"
不知道是因为杰克琳原来担心O的忌妒心会当着她的面爆发,而O竟没有,因而使她感到如释重负呢,还是因为好奇心驱使她想知道O答应要讲给她听的事情,也许仅仅是因为她喜欢O那耐心、缓慢而又热烈的爱抚,反正她是屈从了。
"告诉我一切,"她随后对O说。
"好,"O说"但是你先吻我的乳头。现在是你习惯这个动作的时候了,如果你想对勒内有点用处的话。"
杰克琳照她的吩咐做了,做得那么好,以致O都呻吟起来了。
"告诉我吧。"她说。
不论O所讲的故事是多么清楚翔实,而且还有她本人作实物证明,它在杰克琳眼中仍是彻头彻尾的疯狂。
"你的意思是说你到九月还要回到那里去?"她问。
"等我们从米蒂回来之后,"O说。"我会带你去,也许是勒内带你去。"
"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样,这个我倒不在乎,"杰克琳说,"但只是看看那儿是什么样而已。"
"我保证这件事能安排好,"O说,虽然她心里确信不是这样的。但是她不断对自己说,只要她能把杰克琳劝进罗西的大门,斯蒂芬先生就会感激她的——而她一旦进去了,那里将有足够的仆人,锁链和鞭子来教育杰克琳什么叫作服从。
她已经知道,斯蒂芬先生在坎纳附近的里维拉租了一座?募颈鹗⒗漳凇⒔芸肆蘸退黄鸬侥抢锶ザ裙霭嗽路荨#ɑ褂薪芸肆盏拿妹茫墙芸肆找蟠纤摹U獠⒎且蛭乇鹣氪妹靡黄鹑ィ撬盖状叽偎鞯昧耍系耐庵缶龆ǖ摹#匣怪雷约航〗サ哪歉龇考溆惺裁瓷枋5崩漳诓辉诘氖焙颍隙ɑ嵩谀抢镆战芸肆眨芸肆找欢岩跃芫挠栈蟆?
那个房间同斯蒂芬先生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那道墙看上去是实心的,其实不是;那墙上安装着单面镜,斯蒂芬先生拉开他那一面的廉子,在床边就可以看到和听到这边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在O爱抚杰克琳时,她将会暴露在斯蒂芬先生的注视之下,等她发现真⊙ㄩ相时已经为时过晚。O愉快地想到,她可以用这个背叛的行动出卖杰克琳,因为杰克琳对于她身为受人鞭笞被打上烙印的奴隶这件事持藐视态度,O觉得她是在侮辱她,因为她本人对自己的奴隶地位感到自豪。
O从未到过法国南部。洁净的兰天,镜子一样的海面,灼热的阳光下纹丝不动的松树,这一切在她眼中显得毫无生气,令人厌恶。"没有真正的树,"凝视着四周的灌木丛,所有的石头甚至青苔都热到烫手的程度,她悲哀地自言自语着,"海的气味也不像海,"她想。她抱怨海水只是偶尔冲刷着一片丑陋的海藻,看上去像排泄物;她抱怨海水蓝得太厉害,而且总是不厌其烦地拍打着海滩上同一个地方。
斯蒂芬先生的花园别墅坐落在离海很远处的一所重新装修过的农舍中,左右两边的高墙把他们同邻居隔开;仆人的侧房对着院门,房子的侧面朝东的方向有一个花园;O的卧室就在这一侧,直接通向阳台。一排高高的柏树的黑色树冠,正好够到用空心砖砌成的阳台栏杆的高度,阳台上有一个苇篷,可以挡住正午的阳光。阳台由红砖铺成,同她卧室里的地砖一样。
所有的墙壁都粉刷得雪白,除了那面把O的卧室同斯蒂芬先生的卧室隔开的墙——这面墙上胡一个拱形牌楼似的壁龛,由一排像楼梯扶手那样的栏杆与房间的其他部分隔开,栏杆上有手制的木雕。砖地上铺着厚厚的棉制白色地毯,窗帘是由淡黄色的亚麻布制成的。
两张安乐椅上用的是同样的面料,还有一些三层联缀的东方式座垫。室内唯一的家具是一只非常沉重又极其华丽的核桃木的摄政时期的英式衣柜和一张又窄又长的农家木桌,木桌涂着淡色涂料,蜡打得很亮,像镜子一样。
O把衣服挂进衣柜。
杰克琳的小妹妹娜塔丽被安置在O旁边的一个房间。每天早晨,她知道O会在阳台上作日光浴,就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躺在O的身边。她有着雪白的皮肤,虽然还不够丰满,但她的体形显得十分雅致。像姐姐一样,她也有一双微微斜视的眼睛,但她的眼睛又黑又亮,使她看上去像个中国人。她梳了一个娃娃头,眉毛上遮着一排刘海,脑后短发齐颈。
她长着一对结实的微微颤动的小乳房,少女的臀部才刚刚开始发育起来。
有一天,她匆匆走上阳台想找她姐姐,却看到O一个人趴在东方式枕头上,她偶然发现了O的秘密,这完全是个意外的发现。然而,那曾使杰克琳极为震惊的事情却令娜塔丽满怀忌妒和渴望。
她向姐姐打听事情的原委,杰克琳尽其所知讲了有关O的一切,本意是想引起年轻的娜塔丽的震惊和反感,没想到这一切一点也没能改变娜塔丽的感觉。如果说她的介绍的确产生了某种影响,那也只能认为效果适得其反。
她感到自己爱上了O。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她想方设法保守这个内心的秘密,可是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她还是设法得到了单独同O呆在一起的机会。
那天的天气比正常温度略低。勒内上午游了泳,在一楼一间凉爽的房间里睡着了。杰克琳对他宁愿睡觉而不愿和她在一起感到恼怒,上楼去找O。
海水和阳光使她变得更加金光灿灿:她的头发、眉毛、睫毛、阴毛、腋窝,看上去都像洒上一层银粉,而且由于她一点妆也没化,她的嘴唇是粉红色的,和她两腿间的粉红肉体有着一样的颜色。
为了确保斯蒂芬先生能够看清杰克琳的一切细微之处——O想到如果自己是杰克琳,一定会猜到或注意到他不可见的存在——O忍痛蜷起双腿,使它们摊开在床头灯的灯光之下。百叶窗是合起来的,房间里很暗,可是从木板的缝隙中还是漏进了一缕缕的光线。
有一个多小时时间,杰克琳在O的抚摸中呻吟。最后,她的乳峰挺起,她的双臂伸过头顶,双手紧紧抓住O那张意大利式大床的床栏,当O分开那隐在浅色毛发中精致柔软的阴唇,轻轻地咬着她腿间那两片阴唇交汇处的小小肉蒂时,她开始大声地喊叫起来。O感到杰克琳在她的舌头之下坚硬并燃烧起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啜泣从她双唇中迸发出来。O没有丝毫懈怠,直到她突然间瘫软下来,像弹簧突然绷紧,一下沉浸在潮湿的快乐之中。然后O把送回她的房间,她很快坠入了梦乡。
尽管如此,五点钟勒内找杰克琳去玩船时,她已经醒了,而且已经准备停当。那是一条小帆船,他们已经习惯于每天下午的航行,天色向晚时,海上常常会起一阵小风。他们去时总是带着娜塔丽一起去。
"娜塔丽在哪儿?"
娜塔丽不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整所房子里哪儿也找不到她。他们到花园里去叫她。勒内一直找到花园尽头的那片小橡树林中,仍旧没人回答。
"没准她已经到港口去等我们了,"勒内说,"也许她已经上船了。"
他们不再叫她,自己走了。
此刻,O正趴在她阳台上的东方式枕头上,在栏杆的缝隙中瞥见娜塔丽往房子这边跑。她起身穿上长裙——尽管天色已晚,但天气仍然很热,所以她没穿衣服——她正在系腰带,娜塔丽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像疯子一样投入了O的怀抱。
"她走了,"她喊道,"她终于走了。我听到她的声音,O,你们俩的声音我全都听到了,我在门后听着呢。你吻了她,你抚摸她,你为什么不抚摸我,你为什么不吻我?是因为我长得黑吗?因为我不好看?她不爱我,O,但是我爱你,我爱你!"她一口气说完这一番话,然后像决堤一样啜泣起来。
"好吧,这样很好。"O对自己说。
她一面哄这孩子坐在椅子上,一面从她的衣柜里拿出一条大手帕(是斯蒂芬先生的),当娜塔丽的啜泣平息下去一些时,她帮她擦掉眼泪。娜塔丽请求她原谅,并吻了她的手。
"即使你不愿意吻我,O,也让我留在你身边吧。让我经常留在你身边。如果你有一条狗,你一定会留下它,照顾它的吧。如果你不愿意吻我,而喜欢打我,那就打我吧,就是别让我走开。"
"冷静一点,娜塔丽,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O喃喃地说,像是耳语。
这个孩子滑坐下去拥抱着O的膝头,也用耳语般的声音回答:"哦,我知道。那天早上我看到你在阳台上,我看到那字母,我看到那长长的青黑色的伤痕,而且杰克琳已经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
"你去过那里,O,还有他们在那里对你做了什么事。"
"她给你讲过罗西了?"
"她还告诉我,你曾经被……你现在还……"
"我怎么样?"
"你戴着铁环。"
"是这样,"O说,"还有什么?"
"斯蒂芬先生天天鞭打你。"
"没错,"O又说,"他随时都可能到这里来。还不快走,娜塔丽。"
娜塔丽的姿势一点没变,只是仰起脸来看着O,O的眼睛遇到了她崇拜的目光。
"教我,O,求你教教我,"她说,"我希望像你一样。我愿意做一切你让我做的事。答应我,等你回到杰克琳告诉我的那个地方去时,一定要带着我。"
"你太小了,"O说。
"不,我不小了,我已经十五岁,就要十六岁了,"她愤怒地叫起来,"我不小了,不信你问问斯蒂芬先生。"她说,他刚好走进房间来。
娜塔丽得到批准,可以随时跟在O的身边,而且争取到了去罗西的允诺。
但是斯蒂芬先生禁止O教给她抚爱,甚至连吻也不许教。他还给O定了一个严格的规矩,不允许娜塔丽吻她。他决意让她在到达罗西之前完全没有被任何人的手和唇并过。作为一种补偿措施,也是由于娜塔丽不愿意离开O,他明确要求娜塔丽时刻不离O的左右,目睹O抚爱杰克琳和他本人;当O屈从于他的时候,当他鞭打O的时候,或者在O接受老娜拉的鞭打的时候,她都被特准留在现场。
O抚爱她姐姐时的热吻,O的嘴唇和她姐姐的嘴唇贴在一起时的情景,都使娜塔丽忌妒得发抖。胆怯地坐在O床头的地毯上,就像小笛纳扎德在谢阿扎德的床脚边那样,她亲眼目睹了每一次O被捆在木栏杆上在马鞭下挣扎和颤抖的情景;亲眼目睹了O跪在地上谦卑地用她的嘴唇接受斯蒂芬先生勃起的巨大阳具;亲眼目睹了O俯伏在地用自己的双手帮助他提供后面的孔道——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除了崇拜、忌妒和急不可耐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与此同时,杰克琳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或许是O对于杰克琳对自己的态度过于敏感;或许是杰克琳本人天真地认为屈从于O会影响自己同勒内的关系,但不论是什么原因,她突然不再到O这儿来了。同时,她似乎也疏远了勒内,虽然她几乎每天每晚都和他在一起。
从她的行为一点也看不出她是爱他的。她冷静地观察着他,当她对他微笑时,她的眼睛仍保持着冷淡的阴影。尽管可以假定她像投入O的怀抱那样完全投入了他的怀抱,这一点看上去很像是真的,O还是不得不怀疑这种屈从只是表面现象。
而勒内却是彻头彻尾地爱上了她,被他从未体验过的一种爱打垮了,这是一种充满焦虑的、捉摸不定的爱,一种他完全不知道能否得到报偿的爱,一种不怕惹对方生厌的爱。
虽然他一如既往地过着日子,同斯蒂芬先生、同O在一所房子里睡觉,吃午餐,同斯蒂芬先生及O一起散步,同他们两人交谈,但是他并没有看见他们,也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的眼神、他的听觉和他的话语从他们身上穿透过去,超越了他们;他就像在梦中那个想赶上已经开动的火车,想抓住正在垮下去的桥的栏杆的人,他千方百计想弄懂存在的理由,想弄懂在杰克琳金色皮肤下隐藏的真⊙ㄩ相,就像想弄清隐藏在一个哭泣的玩具娃娃内部的机制一样。
"好了,"O想道,"我怕得要死的一天终于来到了,从此我仅仅成为勒内过去生活中的一个影子。而我竟然不觉得伤感;我对他唯一的感觉是惋惜,甚至当知道他已经不再想要我时,我还能天天见他,没有一点痛苦的痕迹,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甚至没有受到伤害的感觉。然而就在几个星期之前,我匆匆穿过全城赶到他的办公室去,去恳求他告诉我,他仍旧爱我。这就是我的爱吗?这就是爱的意义吗?就这么轻易地过去了,忘怀了?安慰就那么容易得到吗?其实安慰这个词用得不恰当;我很快活。这意思是说,只要他把我送给斯蒂芬先生,就可以使我离他而去,对我来说,就这么容易在另一个人的怀抱中找到新的爱情吗?"
那么,拿勒内同斯蒂芬先生相比,结果如何呢?稻草做的绳子,软木做的船锚,纸做的锁链,勒内曾经用这些象征性的束缚抓住她,而他那么快就把它们割断了。然而,这扎进一个人肉体并永远用它的重量坠在人身上的铁环,这永恒的烙印,能够给人带来多么强烈的快乐感和舒适感呵;一只把你放在石床上的主人的手,一个知道如何冷酷无情毫无怜悯地攫取他所爱的东西的主人的爱情,又能给人带来多少平静感和安⊙ㄩ全感呵。
O对自己说,最终的分析结果是,同勒内在一起时,她只是一个爱情的学徒,她爱他只是在学习如何奉献自己,如何令自己供斯蒂芬先生奴役和驱使。
但是看看勒内,他曾对她随心所欲——而她在他身上所爱的正是这种随心所欲的态度——他现在好像在蹒跚而行,就像一个双腿陷在池水和芦苇中的人,那池塘表面上看一片平静,下面却有暗流漩涡。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O对杰克琳充满了仇恨。勒内是不是已经朦胧地觉察到她的这种想法了?O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她的这种感觉?无论是哪一种情形,她都犯了一个错误。
有一天下午,她和杰克琳两个人一起上坎纳去理发,然后去咖啡馆吃冰淇淋。杰克琳身穿紧身黑色长裤和纯毛毛衣,显得姿色极为出众。她是那么雅致而又豪华,在火一样的骄阳下显得那么健康而耀目。她那副高傲而不可接近的样子,使她周围的人们全都黯然失色。
她告诉O,就在这里,她同给她拍电影的导演有个约会。商谈到圣保罗拍外景的事情。他已经来了,看上去人很坦率,而且果断。根本就用不着开口说话,他对杰克琳的爱可说是一览无余。
只要看看他注视她的样子就全清楚了。这有什么可意外的呢?没有。然而杰克琳的表现却令人感到意外。斜倚在一只海滨折迭椅上,杰克琳听他讲着预定的日期,各项预定的约见,还胡从哪里搞到钱去完成目前还是半成品的电影等等这些问题。
他对杰克琳讲话时称她为"你",她只是点头或摇头,双眼半开半闭,朦朦胧胧。O坐在杰克琳对面,他坐在她们俩中间。不用费力就可以注意到,杰克琳透过她下垂的一动不动的眼廉在观察着这年轻人的欲望,用那种她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的方式。但是最为可疑的是,她看上去十分不安,她的双手安静地放在身旁,她的面孔严肃得近乎毫表情,一丝笑影也没有,这是在勒内面前她从有过的样子。
当O向前探出身子把一杯冰水放在桌子上时,她们的目光相遇了,杰克琳的唇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O立刻明白了。一切已经结束,杰克琳也看出来O全都明白了。然而她竟然无动于衷,倒是O在脸红了。
"你是不是太热了?"杰克琳说。"我们五分钟之内就走。顺便说一句:你脸红了。"
说完这话她又笑着把目光转向她的导演,那笑容温柔之极,看上去他如果不立刻拥抱她简直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没有。他太年轻了,还不懂得表面的平静和沉默可以掩饰真正的冲动。他双眼盯着杰克琳,站起身来和她握手道别。
她答应给他打电话。他也对O说了再见,可O在他?劾镏皇且桓鲇白佣选?
他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布依克车消失在浴满阳光的房子和深紫色的大海之间,马路的尽头。棕榈树看上去像是金属制成的,散步的人们像陈旧的蜡像,由一些荒唐的机器驱动着。
"你真是那么喜欢他吗?"当车出了城在海滨路上奔驰的时候,O问杰克琳。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杰克琳说。
"跟勒内有关系。"她反唇相讥。
"如果我理解得不错的话,跟勒内、跟斯蒂芬先生、跟一小撮其他人有关系的事情是你的坐姿很坏。你要把你的裙子弄皱了。"
O竟一时深身僵硬动弹不得。
"而且我还想起一件事,"杰克琳说,"你是不该翘二郎腿的。"
但是O已经没有在听她说话了。对杰克琳的威胁她有什么可怕的呢?如果杰克琳威胁要去告诉她的这点小过失,她又怎能制止O到勒内面前去告发她呢?
O并非不想去告发她,但是她担心勒内会经受不住这个打击,那就是杰克琳在欺骗他,或者她有一个把他排除在外的计划。
她怎样才能使杰克琳相信,假如她不去告发她,那也只是害怕看到勒内丢面子,害怕看到他不是为她而是为其他人而变得苍白,或许还有点害怕看到他软弱到不敢为此去惩罚她的程度?
她怎样才能向杰克琳证明,自己的沉默的另一个原因是害怕看到勒内把愤怒转向自己,这个带来坏消息的人,这个告密者?她怎样才能一方面告诉杰克琳她一个字也不会说,又不给她留下她在同她订立攻守同盟的印象呢?杰克琳却以为O害怕了,对她一旦说出去的后果怕得要死。
从那时起直到她们在旧农舍的院子里下车为止,她们俩全都一言不发。杰克琳一眼也没看O,竟自摘了一朵长在房子近旁的天竺葵。O跟在她的身后,可以闻到被她的手捻碎的叶子发出的强烈的香气。她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掩饰她自己的汗味呢?那汗在她毛衣的腋窝处留下了一圈暗色的印子,使衣服贴在她的腋窝上。
勒内独自一人呆在那间巨大的白墙红砖地的房间里。
"你们晚了,"她们进来时他说,"斯蒂芬先生在邻屋等着你呢,"他又添上一句,对O点点头,"他有事需要你去。他的情绪不佳呢。"
杰克琳大笑起来,O看着她,变得满脸通红。
"你们可以改个时间。"勒内说,他错误理解了杰克琳的笑和O的关切。
"不是因为这个,"杰克琳说,"但是我要告诉你,勒内,你的驯服的美人当你不在时并不是那么驯服呢。看看她的裙子,你看它皱得多厉害。"
O面对着勒内站在房子中间。他吩咐她转过身去,她却一动也没动。
"她还翘二郎腿来着,"杰克琳又加上一句,"可那你当然看不出来了。你还没看到她勾引男孩子的样子呢。"
"这不是真的,"O喊道,"你才是呢!"她一边喊一边向杰克琳扑过去。
正当她要打到杰克琳时,却被勒内一把抓住了,她在他的手臂中继续挣扎着,因为她感到自己的柔弱,希望得到他的呵护。当她抬起头时,她看到斯蒂芬先生正站在走廊上注视着她。
杰克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的小脸因为愤怒和害怕变得紧绷绷的,O能感觉到勒内的双手虽然还在安抚着她,可眼睛却只是看着杰克琳。她不再挣扎,由于被斯蒂芬先生看到自己的失态而变得垂头丧气。她喃喃地重复着说过的话,用的是一种耳语般的声音:"那不是真的,我发誓那不是真的。"
斯蒂芬先生一句话没说,一眼也没看杰克琳,只是示意勒内放开O,又示意O跟着他到另一个房间去。他们刚刚出门,斯蒂芬先生立即把O挤压到墙上,抓住她的阴部和乳房,舌头迫不及待地探进了她的嘴唇。O不由地呻吟起来,既由于快活也由于获得赦免。
她的乳头在他的手的抚摸下硬挺起来,他又用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下部,动作相当猛烈,以致O以为自己就要晕过去了。她至今还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他,他使用她的这种完全随心所欲的方式给她带来极大的快乐,任何幸福、快乐以及她能想象到的一切都不能与之相比,也就是说,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可以不受任何限制,不拘任何方式地在她的身体上寻找他的快乐。
她绝对能够肯定,当他接触她时——不论是抚爱她还是鞭打她时——那仅仅是因为他想这样做,他所关心的一切仅仅是他自己的欲望。而这一点是如此地使O陶醉,如此地令O愉快,以致每次当她看到有关这一点的最新证据时,或者仅仅是想到了这一点,就会使她全身火热,好像一个火焰做成的斗蓬,又像是一件从肩及膝的铠甲降临到她的身上。
就这样,她被他紧紧地按在墙上,闭着眼睛,嘴里喃喃着"我爱你",当她终于喘过气来说出这些字句时,斯蒂芬先生那双像清冽的泉水那么凉的双手就像放在火上一样流过了她的全身,把她弄得更加灼热难当。他缓缓地放开她,用裙子遮住她濡湿的大腿,在她颤抖的乳房上扣好了胸衣的扣子。
"来吧,O,"他说,"我有事需要你。"
当O睁开双眼时,才发现这里除了他俩之外还有别人。眼前那间粉刷得雪白的房间,从一切方面看都像是一间起居室,它又大又空,门窗洞开,透过那法国式大门可以看到花园。在房子和花园中间的阳台上一把柳编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躯庞大的人,这个巨人嘴上叼着烟,头剃得光光的,大肚皮从敞开的衬衫和布料裤子里面凸了出来,此刻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他站起身,向斯蒂芬先生走过来,他立刻把O推向这个巨人。这时O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身上挂一条怀表带,表带的一端赫然戴着罗西的徽章。斯蒂芬先生彬彬有礼地把他介绍给O,仅仅称他为"司令",没有介绍他的名字。
他吻了O的手,令她感到十分意外,这是在她接触过的所有罗西成员中(除了斯蒂芬先生之外),第一次有人这样做。
他们三人一起回到房间里,没有关门。斯蒂芬先生走到壁炉旁边打铃。O看到在沙发旁的中国式桌子上放着一瓶威士忌,一些苏打水,还有杯子。这么说他打铃不是叫饮料。同时她还注意到,在壁炉旁边的地板上放着一只大纸箱。
那位来自罗西的人坐在一张柳条椅上,斯蒂芬先生半倚半坐在圆桌的边缘上,一条腿悬在桌边。O遵照他的暗示坐在沙发上,落座之前规规矩矩地撩起裙子,此刻她正感觉到用粗布织成的普罗旺斯座垫那毛扎扎的表面贴着她的皮肤。
应招而来的是娜拉。斯蒂芬先生吩咐她为O脱衣,并把衣服拿走。O听任她脱掉了她的坎肩、长裙、束腰的鲸骨腰带和凉鞋。O一丝不挂之后,娜拉立即离开了房间。O自动地恢复了按罗西的规矩行事的习惯,她十分清楚斯蒂芬先生希望于她的仅仅是完美的服从。
她站在房间的中央,眼廉低垂,因此她不是用眼睛看到而是用意识感觉到娜塔丽从开着的窗户偷偷地溜了进来,身上穿着和她姐姐一样的黑衣服,赤着脚没有弄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斯蒂芬先生无疑已向来人解释过她是谁以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了。
对那位来访者他仅仅提了一下她的名字,那来访者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请她为他们上些饮料。当她递给他们一些威士忌、苏打水和冰块之后(在一片沉寂之中,冰块和杯子的撞击声显得十分刺耳),司令从那张在O脱衣过程中一直坐着的柳条椅中站起身,手持酒杯向O走来。
O以为他会用他那只空着的手抓住自己的乳房或下部,但是他并没有并她,仅限于仔细地察看她,从她微开的嘴唇一直到她分开的膝盖。他围着她转,研究着她的乳房、大腿、臀部,看得非常仔细,但没有一句评语。这种过细的察看以及离她如此之近的庞大身躯,使O感到重压,她不知自己是更想从这里逃之夭夭呢,还是相反,想让他把自己扔在地上碾碎。
她是那么惶恐,以致丧失了自我控制能力,抬眼向斯蒂芬先生望去,寻求援救。他理解了她的意思,脸上露出笑容,走到她身旁。他拿起她的两只手,把它们背在她背后,用一只手抓住。她仰靠在他身上,闭上了双眼,于是她就像进入了梦境,沉浸在一种像是倦极而眠的黑暗之中,又像回到了儿时,那次她有一半在乙醚的麻醉之中,听到护士在谈论她,她们以为她还睡着,谈论着她的头发,她的苍白的肤色,她那几乎看不出什么迹象的阴部。
就像在梦中,她听到那陌生人向斯蒂芬先生说着赞美她的话,特别提到她丰满的乳房和纤细的腰肢形成的令人感到愉悦的反差,以及那比一般人佩戴的更长更粗更显眼的铁环。与此同时,她听出来斯蒂芬先生可能已经答应下个星期把她借给他,因为他正在为什么事向斯蒂芬先生致谢。就在这个时候,斯蒂芬先生抓住她的后颈,温文尔雅地唤醒了她,让她跟娜塔丽一起上楼去,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等候。
如果O愿意的话,她有足够的理由对娜塔丽的所作所为感到气愤和烦恼,娜塔丽知道O将向除斯蒂芬先生之外的什么人开放之后,被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弄得兴高采烈,围着她像跳印地安舞似的又跳又叫:"你认为他也会放在你嘴里吗,O?你应当看看他刚才察看你的嘴时的那副样子!哦,你能被人渴望到这种程度是么幸运呵!我肯定他会鞭打你:他反复看了三遍那些暴露出你受过鞭打的痕迹。至少到那时你就不能再想着杰克琳了!"
"我并没有总是想着杰克琳,你这个傻瓜。"O答道。
"不,我不傻,我也不是傻瓜。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想她。"那孩子说。
这是真的,但事情又不完全如此,O所想念的确切地说并不是杰克琳,而是对女性身体的无拘无束的利用。如果娜塔丽没有被排除在她的权限之外,她早就得到娜塔丽了。她没有违背这一限制的唯一原因是她可以肯定,在几个星期之内,娜塔丽会在罗西被送到她的手上,而且在这一时刻到来之前,娜塔丽将当着她的面,由她本人并因她而被奉献出去。
她渴望着拆掉挡在娜塔丽和她自己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墙,那个空间,用更贴切的术语来说是"真空"。此刻她却宁愿等待。她对娜塔丽说了这个意思,可她却一个劲地摇头,不愿相信她的话。
"如果杰克琳在这儿,而且乐意,"她说,"你还是会爱抚她的。"
"当然我会的。"O微笑着说。
"你看,这就是了。"这孩子插嘴道。
她如何才能使她理解——而且是否值得做这种努力呢——她既不是很爱杰克琳,也不是渴望娜塔丽或任何其他姑娘,她仅仅是爱女孩子,这只是一种对女孩子的一般的爱而已——以那种一个人爱她自己的形象的方式——在她看来,其他的姑娘总是比自己更加可爱,更值得人渴慕。
她几乎难以承受那种巨大的快乐,那就是看到一个姑娘在她的抚摸下气喘心跳;看到她在她的嘴唇和牙齿的动作之下双眼紧闭,乳头坚挺;当她用手探索那姑娘的前后两个秘处时,感到那器官在她的手指上收紧;听到她们的叹息和呻吟。而如果说这种快乐是如此强烈,那也仅仅是因为它使她意识到,轮到她自己的器官在探索她的那些人的手上收紧时,当她自己发出叹息和呻吟时,也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快乐。
区别在于,她不能想象,就像那个姑娘给她带来这种快乐那样,把这种快乐给予一个姑娘,而她只能把这种快乐交给一个男性。此外,在她看来,被她爱抚的那些女孩子和她一样同属于男人,而她自己只是那个男人的代理人而已。
如果在那些杰克琳惯常过来与她午睡的下午,斯蒂芬先生走进她的房间,发现O正在抚摸她,只要他乐意,O一定会亲手分开这个正处于她的掌握之中的姑娘的双腿,并用双手抓住它们。她不但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懊悔,反而会怀着极大的快乐让斯蒂芬先生占有她,而不是仅仅像他所做的那样透过单面镜偷偷地窥视。她极其善于猎取,是一只无师自通的捕食鸟,总能稳操胜券地把猎物带给猎人。至于说到魔鬼……
她又一次禁不住心跳地想着杰克琳那隐藏在柔软的毛发下面的精致的粉红色阴唇,想着她臀部之间那更显雅致更显粉红的圆环,对那里她只鼓足勇气触动过三次而已。
正在这时,她听到斯蒂芬先生在他的房间里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她知道他能够看到她,她却看不到他。她又一次感到自己的确是幸运的,因为自己能以这种方式持续不断地被展示给人,能够持续不断地被囚禁在这些环绕着她的目光之中。
年轻的娜塔丽正坐在房间中间的白色地毯上,看上去像一只苍蝇落在一碗牛奶上;O站在那只兼作梳妆台的大衣柜前,从一面浅绿色的古董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身影,从头部看到腰部,那镜子上的纹路就像池塘中的涟漪,看上去就像一幅19世纪的油画,画中的裸体女人在灯光昏暗的闺房中漫游,尽管已是仲夏时节。
当斯蒂芬先生推开房门时,她猛然转身,以致她两腿间的铁环并上了衣柜上的青铜把手,发出铿锵的脆响。
"娜塔丽,"斯蒂芬先生说,"下楼去把那个放在起居室里的白色纸箱拿来。"
娜塔丽回来后,把那箱子放在床上,打了开来,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打开包装纸,递给斯蒂芬先生。那是一些面具,和头盔连在一起的面具;这些设计的目的明显是为了把整个头部完全遮住,只露嘴和下巴——当然还有眼睛。小鹰,猫头鹰,狐狸,狮子,公牛:全是些动物面具,但做成人头的尺寸,都是用真正的毛皮和羽毛制作的。那些有睫毛的动物(如狮子)的面具上也都饰有睫毛:皮毛或羽毛可以披到戴面具都的肩膀上。要想使面具正好扣在上唇上(那里特意为鼻孔留了两个洞)在两边面颊上贴紧,只须用小绳调整一下,小绳隐藏在拖在身后的饰物里。在面具的外罩和衬里之间有硬纸板制成的框架,使面具可以保持硬挺。
站在一面大镜子前面,O一一试了这些面具。看上去最为醒目也是她认为使自己变形最厉害又显得最为自然的是一个猫头鹰面具(这种样子的面具共有两个),这是因为它是用棕黄色和茶色的皮革制成的,这颜色同她的肤色完美地混合在一起;皮毛的披肩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的肩膀,后面拖到她的背部,前边遮到她乳房刚刚开始隆起的地方。斯蒂芬先生吩咐她把唇膏擦掉。当她把面具摘下来时,他对她说:"好了,你将成为司令的猫头鹰。但是O,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这次你要被人牵着走。娜塔丽,去看我桌子最上面上层抽屉,你会找到一根铁链和一把钳子。"
娜塔丽拿来铁链和钳子,斯蒂芬先生用钳子打开了铁链末端的一节铁环,把它套在O的身上戴着的第二只铁环上,然后把打开的铁环重新钳好。那铁链子看上去和用来拴狗的链子十分想像——事实上它以前就是拴狗的链子——大约有四到五英尺长,另一端有一个皮环把手。在给O重新戴上面具之后,斯蒂芬先生吩咐娜塔丽拉着链子的一端,牵着O绕着房间转一下。于是娜塔丽就牵着全身赤裸头戴面具的O绕着房间转了三圈。
"我必须承认,"斯蒂芬先生评论道,"司令是对的,所有的毛必须都刮掉。但是这个可以等到明天再办。在这段时间里,不要摘掉这条链子。"
那天晚上,在杰克琳、娜塔丽、勒内和斯蒂芬先生的陪伴下,O第一次裸体进晚餐,她的铁链从两腿间向后拉起,经过臀部绕在她的腰间。娜拉一个人上菜,O尽量地回避着她的目光。她是在两小时之前应斯蒂芬先生之召来到此地的。
第二天,O到美容店去,令那位女美容师大为震惊和深感不安的,除了铁环和她后身下部的青紫鞭痕,还有一些会新的伤痕。O去那里是为了刮去那些讨厌的毛发,要用的是一种蜡式脱毛法,做法是用蜡敷在毛发上,等蜡变硬时,再猛力揭掉蜡壳的同时把毛发带起拔除。
虽然她一再向那姑娘解释,这种脱毛法并不比马鞭的抽打更痛,但是没有用。她试图向她解释清楚:即使这不是她命中注定的,至少她是快乐的。不论她向她重复多少遍,还是不能使她相信她,也不能平息她那种又恶心又恐惧的感觉。O安抚她的种种努力所得到的唯一结果是,那姑娘不再像她刚见到O时那样满怀同情,她现在充满了恐惧。
最后她终于要求她像做⊙ㄩ爱时那样摊开双腿,完成了这一套工序。在这一切做完之后,尽管O说了许多感谢话,又给了她极其丰厚的小费,可全都没用——她仍觉得自己最后是被赶出来的,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离开那里的。
她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事呢?她心里明白,自己的阴毛和面具上的皮毛颜色不符,也和那面具带来的埃及雕像的气氛不符;而且她的宽肩细腰长腿也要求她的肉体应当光洁到完善无缺的程度。只是那些原始社会的女神偶像阴唇之间的裂缝显得更加高傲开放,线条更加雅致。
可是有人见过她们的阴唇上有铁环吗?O忆起在安妮·玛丽那里见到的那位红发女孩曾经说过,她的主人仅仅在把她锁在床脚边时才使用她阴唇上的铁环,她还说过,他想让她把体毛刮干净的原因仅仅是为了使她的裸露更加完美、更加无懈可击。O担心这样做会使斯蒂芬先生不高兴,因为他特别扯着她的阴毛把她拉向自己。然而她错了:斯蒂芬先生认为她现在这个样子更加动人。
他吩咐她戴好面具,把上下两处的唇膏全都擦掉,让嘴唇和阴唇都显露出异乎寻常的苍白。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就像驯兽人接近他要驯的野兽那样。
他既没对她谈到要带她去的地方,动身的时间,也没说过司令的客人将是些什么人。但是他整个下午都守候在她身边。他就睡在她的身旁,晚上他吩咐把他们两人的晚餐送进房间里来。
他们是在午夜到来前一小时出发的,坐的是一辆布依克轿车。O全身裹在一件巨大的山民斗蓬里,脚上蹋着木屐。娜塔丽穿着黑衣黑裤,自始到终握着那条铁链,链子顶端的皮环连在她右腕的皮手镯上。斯蒂芬先生驾车。
月亮快圆了,在路上洒下巨大的雪一样的光点,照亮了从车窗前闪过的村庄中的树和房子,其他的一切都隐蔽在一片墨黑之中。在这么晚的时候,这里那里还有一群群的人聚在街道两旁的门廊上,他们能感觉到街上的人们对这辆关得严严的过路汽车的好奇(斯蒂芬先生没有把车蓬放下来)。
狗在叫,路边的橄榄树沐浴在月光中,就像悬在离地六英尺高处的一片银色浮云,柏树看上去像是黑色的毛皮。在这个国度里,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夜色虚幻,只有洋苏叶和薄荷叶的气味是真实的。路在继续爬高,但是那层热空气仍旧重重地笼罩着大地。O让斗蓬从肩头滑落下去。她不会被人看到,视野里淼无人迹。
又过了十分钟,汽车沿着一片绿色橡树林驶到一座小山顶上,斯蒂芬先生在一道长长的围墙前放慢了车速,墙上一开了一道甬道式大门,当车接近时它立即敞开了。大门在他们后面关闭后,他把车泊在一片场地上,然后率先下车,亲自扶娜塔丽和O跨出汽车,命令O把她的斗蓬和木屐留在车上。
他推开一扇大门,显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文艺复兴时代风格的拱廊。拱廊三面是回廊,第四面连着一个石板铺地的院子,有十几对舞伴正在院里的露台上跳舞,几位穿着开胸很低的长裙的女士和一些身穿白色晚礼服的男子围坐在一些点蜡烛的小桌旁;唱机置放在靠左手的走廊里,一张自?妥酪丫谧呃鹊挠沂植贾猛5薄?
虽然月光像烛光一样黯淡,但当它落在由娜塔丽黑色的小小身影牵引向前的O的身上时,那些注意到她的人停下了舞步,男人们纷纷离座起身。一个在唱机旁的男孩子感到似乎有事发生,当他转身时,猛然向后退了一步,并到了唱机,乐声突然停了下来。O停下了脚步,斯蒂芬先生也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在等待着。
司令驱散了那些围在O周围的人们,召唤人将为把拿来,以便更切近地察看她。
"她是谁?"他们在问,"她是属于谁的?"
"是你的,如果你喜欢的话。"他答道。他领着O和娜塔丽走到露台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条石凳,上面紧靠矮墙的地方放着座垫。
O坐下来,背靠着墙,手放在膝盖上,娜塔丽坐在她左脚旁的地板上,仍旧紧攥着那条铁链。O的眼光在搜寻斯蒂芬先生,一开始她没有找到他,后来她凭感觉找到了他,他倚在露台的另一个角落的一张躺椅上。
他可以看到她,这样她就放心了。音乐又重新响起,舞伴们重新开始跳舞。
跳着跳着,有那么一两对会移到她这一边,一开始好像是偶然的,然后有一对不再假装,由那个女人带头,大胆地朝她走来。O从面具羽毛下的孔里盯着他们看,她的目光在面具中显得黯淡了些,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她扮装的猫头鹰的眼睛一样。
她的形象过于奇特,以致没有人想到要向她发问——按说提问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倒好象她是一只真正的猫头鹰,听不懂人类的语言而且是哑巴一样。
从午夜到黎明,在大约五点钟时,东边的天空露出晨曦。当月亮移到西边天空时,人们更频繁地走到她的身边,有些人甚至摸一摸她。她们有好几次在她身边围成一圈,有几次他们分开她的双膝,提起那条铁链。他们举着那种顶端分成两叉的普罗旺斯蜡烛架——她能感觉到蜡烛的火苗在她的两腿间发出的热度——看她是用什么方式被锁起来的。
有一个微醺的美国人甚至笑着抓住她,但是当他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一块被那铁链刺穿的肉体时,他突然清醒过来,醉意全无。O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恐怖和蔑视的表情,和那个为她做脱毛术的姑娘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他转身逃走了。
另一位非常年轻的姑娘,双肩裸露,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身着年轻姑娘第一次出席舞会时爱穿的那种白色长裙,腰上戴着两朵茶味的缳瑰花,脚上穿着一双金色皮鞋。一个男孩让她坐在O的身旁,在她的右手边。然后他握起姑娘的手,让她抚摸O的乳房,乳房在冰凉的小手的抚摸下微微颤抖。随后是她的阴部,铁链,那铁链洞穿的肉洞。
那位姑娘默默地照着吩咐做了这一切,当那个男孩子说他打算对她做同样的事时,她看上去并没有受惊。但是尽管他们如此使用了O,尽管他们像对待模特儿那样使用了她,或者把她当作一个展览品,竟没有人对她说过什么。她难道是石制的,是蜡制的,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造物,以致使他们认为同她讲话是毫无意义的?也许是他们不敢同她说话?
天大亮时,所有的舞伴都已离去,斯蒂芬先生和司令叫醒了在O脚边熟睡的娜塔丽,扶着O站起来,领她走到院子中间,解掉了她的锁链,摘掉了她的面具,把她放倒在桌子上,轮流占有了她。
在被压缩的最后一章中,O回到了罗西,在那里她被斯蒂芬先生抛弃了。
O的故事有另一种结局。在那一结局中,O知道斯蒂芬先生要离开她之后表示,她宁愿死去,斯蒂芬先生对此没有异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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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22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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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要挺多久你才能到高潮啊?
老婆我要挺多久你才能到高潮啊?
常有困惑的男人打电话给心理医生:女人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达到性高潮?自己总是七八分钟便一泄千里,如何是好?
女人对时间的要求不可能有一个统一标准,同一个女人也不会总在同样的时间里达到高潮。高潮体验是个挑剔的"孩子",爱抚是否充分,兴奋值是否达到极限,都决定着它到来的早晚。
一个关心女人感觉的男人应该做的,首先是在女人高潮到来之前"坚守阵地"。男人会说:说起来容易,到时候却难以自持。还是那句话,关键在于爱心。
其实每一个男人都有控制时间的能力,问题是他想不想控制,或者正当那份美妙体验已近在眼前的时候,能否理智地做到"退后一步"。这也取决于你是否真的关心妻子的感受。近来文章大谈"忍而不射"的害处,其实,对于一个善于调控的男人来讲,他在做的并不是忍而不射,而是如何延缓那即将"崩溃"时刻的到来。弓没有拉满,何谈忍而不射呢?男人应该学会在过程中体验快乐,而不是总把目标集中在射精那一刻。学会于过程中体验快乐的男人会发现,过程中的快乐会远远胜于射精的快乐。
真正领悟了性交快乐的女人,其种种美妙的表现最终会出乎男人的意料,使他们获得远远高于只顾自己忙碌时的快乐。让女人先达到高潮是一个聪明男人在性交开始时便定下的目标,他明白,高潮体验过后的女人,往往会成倍地回报他。
让女人先快乐,注定是男人最快乐的方式。
射精对女人性高潮很重要
一个不射精的丈夫也许会问妻子:"不射精有什么区别?对我是不满足的,对你应当不在乎这个呀!"表面上看似乎如此,从生理的器官的状态来考察,射精时女性的各种反应并不如比性交合的其它时期明显或强烈,所有的状况在阴茎的推动、磨擦,女性所进行的配合动作中均已出现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男子是不是射精,对女方性高潮的充分实现似乎关系不大。
但是,如果男人这样想的话,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大多数女子确是由于精液的涌入而激起亢奋,这在生理上无法解释,但女人确有如此感受。女子是这样描述自己的感觉的:"性交前的肌肤亲昵使情欲聚积,这种刺激使得我进入了一种强烈的欲望和兴奋之中,立即有了激情感并觉到了阴茎在阴门和阴道内激烈的收缩,同时感受到丈夫全身炽烈的亢奋。这种高潮中的激情又由于进一步的刺激而增长,简直让我受不住了。随后,我感到精液有如激流涌泄(那是一种非常明显的感觉),那同时又令人感到极其的快慰和舒适。这使我的快意得以持续并轻松地从那圣酒般的精液是那样的完美和谐,使我的快意在那高潮中留恋,直到丈夫的激情结束而我的激情渐渐地、缓缓地衰降下来。"与其说精液在喷射中冲撞的是女人阴道的穹窿,不如说那浓于水的精华的琼浆滋润的是女人整个身心的世界。在精液喷出的一刹那,为女性全部性交美的渴求。女人会因此而感受到男子的生机勃勃,强壮有力,会感受自己的生命注入了青春活力所需要的甘露,会联想到男性也能渗出浦育生命的乳汁。女人会在这一时刻感受到对方的爱是那么切实、那么亲近,一切梦幻和憧憬好像自己最深遂最隐秘的部位所受到的浇注而实现,一切深情和蜜意,好像被那带着男性体温的玉液所证实。女人还会联想到男子的付出、男子的奉献,而蠕动和流淌在自己的阴道深处的液体又帮助自己驱散孤独和悲凉。
所以,男人千万不要误码以为女人不在乎男人射不射精,射精,不只是男人的性高潮,也会激起女人的性高潮。
她是1个妓女,我是1个流氓
她是一个妓女。一个很漂亮的,文化程度不低的妓女。
我是一个流氓。一个装模做样自认为很聪明的流氓。
她靠卖*赚钱。
我则是她所在的娱乐城里的一名"看场",也就是一条看家狗。我们活着,为了活着。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没有追求。至少我是这样,因为我是个流氓。
我们住在一起。她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对孤身一人身在异乡的她来说是一棵可以遮风避雨的大树,毕竟她是女人,需要一个可以依靠胸膛。我和她在一起是因为我"爱"她,爱她的身体和她的钱。她对我从不吝惜,因为她是个妓女,下贱的妓女。我也心安理的的接受,因为我是个流氓,无耻的流氓。流氓无情,妓女无爱。我知道她也知道。没有人可以忍受他的妻子曾经是妓女,除非他对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至少我这样认为,流氓也是人。可我们还是在一起。
因为她我和别人打了架,受了伤,而且伤的很重。打架对于我,就象每天要洗脸刷牙一样,是一种习惯。受伤则是经常的。在医院里她哭了,她说我傻。我说只要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她感动的又哭了。其实呢?我打架是因为捍卫流氓的"尊严"。她是我的女人,动了我的女人明显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向我挑衅的行为。我岂能善罢甘休?否则日后还怎么混?我为什么这么说?笑话,这事放到每个男人身上我敢保证都会这么说。我不是个说慌的天才,但她是个爱上当的傻瓜。
我嗜赌成性,一无所有。我住在她那里,寄生虫一样。那是她租的一间单身公寓,只有30平米,两个人住进去就已经显得很拥挤了。我还是搬了进来。她也希望我来,她说有男人才算家,她还说喜欢这个家,只有回到"家"才觉得自己象个"人"。她问我是不是喜欢她,会不会嫌她脏?我说喜欢,不会嫌弃。她说再干两年赚足钱就不干了,离开这个肮脏的城市,只要和我在一起去那里都行,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说好。在我看来,她是脑子是出了问题。妓女可以过正常生活吗?也许。流氓能吗?也许。妓女和流氓能在一起过正常生活吗?不。
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吃喝她的,衣服皮带皮鞋,甚至裤头袜子都是她为我买的。她看起来很有精神,白天下班如果高兴的话会为我做上一顿"丰盛"的早餐,她的厨技不敢恭维,可能我是在外面吃惯了。但我还是吃的很多,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说美味。她还经常拉着我逛街,这是她的爱好,女人都这样。我对逛街很反感,男人都这样。所以能推就推,能拖就拖,实在躲不过就去敷衍一下。她不喜欢买化装品,但那是她出卖身体的包装纸,她必须买。她像小孩子一样喜欢买一些玩具娃娃毛毛熊之类的东西,本来不宽敞的房间被这些奇怪的东西几乎堆满了,每天整理她这堆玩具要花上大量时间,但她还是乐在其中。她还喜欢象象家庭主妇一样买一些家用器皿,就连为我挑选衣服也成了她的一大乐趣。让我无奈的是她在购买东西总是喜欢问我的意见。我只说合适,好,漂亮。反正不是我这穷光蛋掏钱,随便她。最可笑的是一次她竟拉着我去照婚纱照。披上婚纱,没人知道她是个妓女,她象一个真正的新娘。
每次我们做完她总是喜欢让我搂在怀里,趴在我的胸膛慢慢的睡。我问和和别人做是不是也要这样?她说切,才不是哩。谁信?
我不是很在意她。 很少问及她的身世,她也不愿提及,所以对她的以前只有一个模糊的了解,她出生在一个小镇,有一个禽兽的继父,她是逃出来的。她说和我在一起才感觉到幸福,和只有和我做爱才感觉到爽,和我....我就是她在这个城市,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没有我她没法活下去。我说我也是。我还说我永远爱你。她问真的?我说....她问永远是多远我说....。
沉迷赌博的我向她要钱我很有一手。一次,我说.....她给了。
数次,我说...她说没有。我说....她说不行。我说....她又给了。
N次, 我说...她说没有。我说....她说不行。我说....她说不再上当。
我说...我又说....我再说....她只好给了。
我们生活了很久。我也没想到。可能是因为她太纵容我。只要提出要求她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我,钱,身体。不过时间让我对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兴趣,只有钱。我已经感觉到她离不开我,所以对她的态度和开始简直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不再说些甜言蜜语,不在吃她做的饭菜,不在和她一起逛街,不在.....无缘无故的漫骂殴打,要不到钱,甚至曾经把她打的半死,还经常把她赶走带女人回家过夜。一次她怀孕了,说是我的。说不想再干了,要生出来。我靠,笑话,它可能有100个爹吧?你不干了?我输了那么多的钱指望什么翻本?我没否认,但说必须打掉。她不情愿,但还是去了。后来我发现她并没打,我很恼火,说你怎么确定是我的?她说生下来可以做坚定,我说不行,她坚持。我打了她,不顾死活的打她的肚子,强行拉她,花言巧语的哄她去堕胎,医生说太晚了有危险....打了。由于多次堕胎,她终身不能生育。她哭的很伤心,我足足哄了三,四天。没多久,我又打了她,理由是你不"工作"我们喝风去?
不是缺钱的时候,我很少到她那里去。她也说要离开我,但总是经不住我的甜言蜜语与威胁,她离不开我,期盼我回心转意。她对我就象一个赌徒,明知道已经没什么希望但还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不久,我进去了。 四年。 伤害,流氓...一些小罪罗到一块,四年。
我后悔。进来的人都后悔。
四年又有多远? 看你怎么过。在这里,四个月比你四年还长。不信你可以去试一下。
在这里期盼什么?为什么活着?1出狱 2有人探望 3减刑。我有亲人,我判4年他们很生气。如果是死刑我想他们会开香宾庆祝一翻。虽然有朋友来,也不过是一年半载的一次。只有她常来看我,由于比较远,她也只能每月月初来一次。她来,烟,吃的,用的...自然少不了,所以当时她对我来说简直女神降临一样期盼。当时,我对她做了最深刻的检讨,说等我出来,一定要带你过上好日子。还说"我爱你""要在一起",现在看来当时说的也是真的,不过就是保质期短了些,容易变质。
我进了劳动号。傻瓜才不想出来。劳动号里减刑快待遇好吃的好,有肥肉吃,还有点补贴,可以买两盒烟抽。我们经常出来劳动,享受日光和清风。在里面也可以享受到"放风"。不过那是在一个铁笼一样的房间,人圈在里面就象一栏牲口一样,目的是怕我们发霉长毛。
"失去才知道珍惜"以前自由,我重为在乎过。但现在我知道它是多么宝贵。就连一个乞丐都值得我羡慕,向往自由的生活。在里面我想的很多,憧憬"未来"是我消磨时间的好方法。我真的想好好做"人"带着她过"幸福"生活。
快出来了。我在里面混的不错。我很仗仪,每次她为我带来的东西全部分了下去,而且从不欺负人,也不许别人欺负人。他们很羡慕我,说我有福。他们的老婆,女人如她十分之一也不枉相处一回。我得意。我期盼她。他们也是,用她的钱,我让朋友帮我四下疏通,我减行3次,提前半年出来了。
我们依旧住在一起。但这次我要走正路。她依旧做着妓女,努力赚着钱。我用她为这几年出卖身体的积蓄和为我东借西凑拿来10万快买了辆货车,跑短途。我拼命的跑,不规律的睡眠让我瘦掉了20斤,只为早些把车钱(一部分是她出卖身体的全部积蓄一部分向她朋友的)和我的赌债(我那些曾经爱我的亲人的)还上。我们想方设法节省开支,她也不在喜好购物,甚至吃饭的时候她只吃那么一点点,借口说减肥,都留给了我,说她知道长时间开车是相当耗费心血的。那段时间虽然苦,但是我们生活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我说在坚持2年我们就远走高飞。
车买了,我从她那里搬了出来。我受不了艰苦的生活,因为我是流氓。有福不享,何必呢?还钱?让它见鬼去吧。
手上有点资本的我四出投机,并缝。只要赚钱,我什么都干,满天若事生非的事那是小流氓做的事情,年纪一大把再胡混那纯是傻瓜。人过30天过午,我不能错过这男人人生的"正午"。几经努力的我小有收获,如果不还钱,我可以花天酒地的过相当富足的日子。她经常来找我,但只字不提还钱的事。我尽量疏远她,可能是日子好了就想把她一脚踢开,看见她就浑身不自在,空气中都充满肮脏的腐臭味道,心里说不出的腻烦。她觉察到了。但她能怎样?可能这就只我的本质吧,我也曾经责备过自己,但那已经无法改变了。直到一天我烦了,打了她。她哭了,骂我不是人,是畜生良心被狗吃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是因为她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她是我财路的一颗福星。但一天这个姑娘不明原因的和我说分手。几经询问,知道她来过,把我过去的切一切统统都告诉了她。我气炸了。我去找她。娱乐城说她很久没来上班。
我回到了"家"。很久没回来过了,但锁依旧没换。我用原来的钥匙打开门,屋里很乱,而且满是酒气,烟味香水味的混合味道。她躺在那里看着电视,身形显的憔悴。就连我也觉得她可怜,毕竟她用青春换的钱全部搭在了我的身上。这几年的妓女生活摧残了她的身体及灵魂,而我又在她的心里深深的刺了一刀。我有些歉疚,她这样都是我造成的,毕竟良心还没被狗全部吃掉。
她看到我来,显得很吃惊,当知我没吃晚饭她非常高兴的为我准备。在厨房里我说明来意,我们又吵了起来。我说她毁了我的前程,她说我毁了她的一生。她对我破口大骂,说什么为了我付出了多少多少,这些债压的她如何如何...要和我恩断义决,并要我马上还钱给她。
我本来想把钱还给她,至于一起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也许我会给予她物质上的补偿。但被激怒的我用茶杯打破她的头,说还钱?你借钱给我的凭证呢?她懵了,说不还钱就告到法院。我说去吧。你去告我吧,我等你,并摔门而走。以我现在的人际关系,向她这样的外地弱女子能拌倒我?笑话点了吧?
我依旧人模狗样的活着。以前人叫"老板"现在人叫"经理"。我混入了上流社会。黑白两道混的自是有模样,她没告我,也没有再来找我,忙的不开交我把她遗忘在心里一角落。
在酒席间,她来了。她已经不象模样,头发蓬乱,黑眼圈带着很深的余尾纹,头上顶着快脏兮兮的药布怒气冲冲的来了。她是来闹我的。哭喊叫骂,掀桌子,踢椅子,将我狗血淋头的大骂,谁拦骂谁,就向一个当街的泼妇,骂着,等着我打她。在场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能下手吗?我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强行的将她拉了出去。
她又来找我一次,是在街上。我都没打她。不是不想,是不能,因为身份。
我带着8万块钱去找她。她还住在那,锁依旧没换。我近来时她卷缩在角落,盖着很厚的被子,头上不见了药布取代的是一条丑陋的疤痕。她那副样子让我觉得可笑。我把钱扔在她的被上,说钱我会还你,你别在闹我,你要多少钱我会补偿你的。说完转身就走。她用钱打在我的脑后,满天都是,冷漠的说有钱你就了不起?你欠我的一永远还不清....
她果然没再来找我。
我又找过几个女人。富有的在乎我的身世,贫穷的在乎我的财产。她们很世故,让我觉得只有16,7的小姑娘才单纯的可爱。但我已经30岁了。
我被诈骗了。是我一直当兄弟的人几乎骗走了我的一半财产。从此我不在相信任何感情,它只不过是建立在利益上的。
我病了。虽然很多人来看我。但都是为工作而来,虚伪的寒暄并不是我所需要的。我需要的是真正的关心,发自内心的。我已经感受到,我,有些孤独。我想起她,但我很理智,我知道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又去她那一次,带着四万块。被骗后我也不太宽裕,但这样我会心安一些。这次她什么也没说。但钱她没看一眼。
我以为从此就结束了。但不是。她又来了。我正陪客人吃饭。让我很意外。
她依旧有些邋遢,她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她也没来闹我。但我怕她在闹出什么还是强行把她拉了出来。我和她说了很多,但她好象不再听。我还再讲,她手里突然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并向我挥来,说要杀我。匕首可以威胁到生命,但她毕竟是女人。她只是挥到了我的身上。我被突如其来的她划伤了。但她还是被我打倒在地上。我下手很重。因为我很只在乎自己,在乎自己的生命。 她已无法在伤害到我了。她自杀了。割了腕,并挥舞着尖刀阻止任何人靠近。血淌了一地。
在场的人被吓呆了,我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竟还有人肯为我伤害自己的生命。
我冲了上去,被她划伤几处才夺过她的刀。按住她的手畹,将瘦的几乎和鸡一样轻的她抗在肩上,只有一个念头,送医院。走到我的车跟前,我才发现我不能开车,因为我必须一只手按住她的伤口。一只手开车?不行,她不会乖乖的和我去医院。我拦了几次出租,但谁敢拉两个浑身是血的血人上车?我仍然拎着那把尖刀,可能是我太紧张忘记扔掉了。
我也疯了。幸亏一个见多识广的江湖朋友为我解围。
在医院里她仍然不肯合作治疗,被强行注射镇定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放弃了工作,每天陪着她,怕她再做什么傻事。 但我俩很少说话。因为我不想在欺骗她,不说假话,自然没话可说。我已经不会说真话了。我只想用行动表示,我要接受你。
我说你一痊愈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她笑了,说你舍得放弃现在的成就和我去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我说舍得,她又笑了。我说相信我,我不会在伤害你,我会带着你,一辈子带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她很开心的笑了,笑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已经接近痊愈,看起来气色很好,心情也不错。
一笔很大很赚钱的买卖来了,但我没去做,仍陪着她。她劝我让我去工作,不要担心她,当时只是她一时冲动。我说等我接你出院。
出院那天,我去接她,护士告诉我她早上就走了。我问和谁,护士说是一个人走的。她回"家"了,我了解她。
我回到"家",屋子里还那么脏乱。房东说好久没交租了,问我是否还要住下去....我四处找她,但她就向消失了一样蒸发掉了。也许她是去散心,她一定会回来的,我了解她。
...
我找到护士,问她走了留下什么没有?护士摇头。
我想她会回来的,我了解她。
...
我又回到繁忙的工作当中,但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她。
很久了,我应该回到"家"去看看。发现家变的很整齐,收拾的一尘不染。我兴奋不已,她回来过!我在"家"等她,我知道她会回来的,我了解她。
...
但她再未出现过。
...
我失望了,也曾想过找,人海茫茫何处寻觅?
我又发达了,但越富有,我就会觉得越空虚。我这才发现,我真的一无所有。我是孤独的。而我越来越不能承受这份孤独。我努力不想她,但越是这样,她的影子越是围绕着我。有越多的时间,就越觉得孤单,我就象一具丧失灵魂的躯壳,机械的生活,努力工作,不停的赚钱,赚钱,不让自己闲下来,用酒精香烟麻痹自己,麻痹自己。
她始终没有回来。我也许不了解她?她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留下的走了?哪怕一张字条也没留下。她去了那里?那个城市能能收留她那样的女人?没有依靠她过的好吗?是不是还在被人欺骗....不能再欺骗自己。我需要她。我去找她,在她出生的那个镇子。那是个不太大的小镇。我找到了他的家,但只见到他那个禽兽继父。我没打他,因为他已经是一个很糟糕的老头了。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也会这样。
我甚至找到诈骗我的人,但也没能找到她。我用手段买下原来的那个"家",在那里,我挂上了那张婚纱照,桌上摆上一盆花,及一张很醒目的字条。我几乎每天去一次,为那盆花浇水,每次满怀希望开门的我手都会颤抖,门开了,屋里一切还是原来的一切,但我都要搜寻一翻,想找到一丝让我兴奋的痕迹。除了失望就是无奈。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只有曾经失去过的人才会理解我的感受。我想说:如果上天给我一个从心来过的机会我会.... 但我永远没机会说了。
我欠她的,正如她所说的,我还不起,永远。这笔债压的我喘不过气。
花死了,不明原因的死了。"家"卖了,连同家具。昨天已经办完了手续。 "家"已经不在属于我。我恳求房主在让我留上一晚。最后一晚。
电脑前,敲完这段字,天也亮了。天亮的真早。而我也要离开了。
孤独,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我认罪。我将孤独一生。背负着永远还不完的债。
我哼起一首歌,叼起一只烟。
相亲:那女人竟是我嫖过的
我也二十好几,但现在还没有交个女朋友,父母急了先是逼我把我逼急了,我自己搬到外面租房住。父母看我没有动静就动手了去了什么相亲大会,拿回家一大推女人的资料和照片,最后把我诱骗回家吃饭,然后就是畏逼利诱我,我没有抗住堕落了居然同意开始相亲……
哎!不是我无能啊,主要是敌人太狡猾。老爸说我相亲约会的钱全他出,每次一去他就给我2000多元,当然我都没有花在那些女人身上,自己"贪污"了不少!其实也不是我不想花给那些女的,关键是有些女的太烂了根本就谈不到一起,我看上的又看不上我,好不容易两个人对上眼了,才见面了三次那女的就提出不想谈了,我都不知道我那里做错了!就这样我一个月里相了8次亲!MD比我出差还累!
但父母并没有放过我,又拿了一个女人的资料,本来我都不想去了,但看了一下资料,发现我们竟然的校友,都是复旦大学毕业,我开始想是不是同学或者以前在学校见过,我开始感兴趣。再往下看工作是在家外企当助理,兴趣游泳我也喜欢游泳……我决定去看看,反正就当去玩了。我按照约定到了一家茶馆等了10分钟一个穿着和她通知我一模一样的女人走进了茶馆,我知道是她,而且我发现我以前就见过她,而且她那时还没有穿衣服,她走进了看看我笑着说"你好!我是林XX!"我仔细看了看她没有错就是她。
她就是我在一月份靠网上中介嫖的那个兼职妓女吗?我到现在为止只嫖过两次妓,我到现在都记的这两个女人的长相、身材和名字(当然全是假的),我是不会认错的。那一晚我非常无聊上聊天室想找个MM聊天,和一个MM搭上话结果没有聊两句发现她是个拉皮条的,本来不想和她聊结果她发了几张照片给说她可以给我介绍,中介费只要50元!
我在照片中看到了她,她是我喜欢的类型,长长的绣发,迷人的笑容……我动心了,马上就问14号多少钱,"哦!她是做兼职的,我要先问问!"过了一会拉皮条的回话"今晚有她用空!ML400,全套600,包夜1000!"我马上选择了包夜,但拉皮条的却说"我们只是介绍,具体的你要和她谈!"我马上就开车去接她,到了地方发现是两个女的,一个是照片上的她,还有一个女的就是那拉皮条的,看上去也是个很清洗的女人,看样子不过也就20出头的样子,没有想到竟然干这个。我问拉皮条的女人卖不卖,要是卖今晚我也包她,她笑了笑没有说话。看这样是不卖,我给她50元她就走了!
我开始和她谈价钱,她同意了包夜我们就去了家宾馆缠绵了一晚,那是我第一次和女人过夜,第一次嫖妓只是ML一下就走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一晚,我可以说我好象是喜欢上了那个女人!我起身也向她介绍了自己。然后她坐下开始问我工作、收入什么的,我们聊了一会我发现她根本就没有认出我来,估计接客太多了早忘了我。
她问完了就没有话说了,我开始问她"林小姐,你想不起我了吗?""你是?""今年1月20日晚上,就是过年前的一个星期!""对不起想不起了!""XX宾馆那一晚!你还夸我身材不错呢!"说到这样她想起来了,脸一下就白了,起身马上就走,但我拉住了她,"不要走!我有些事情不明白想问你!""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希望你的单位知道你是妓女"她笑了"你不怕人家知道你是嫖客!"我也笑了"一个未婚嫖客的社会谴责大,还是一个有正当职业女人去当妓女的社会谴责大!"
被我这样一说她软了乖乖的坐下"你问什么?""我不理解我看你的工作不错啊,工资也应该不低,为什么还有要去当妓女?找刺激?"
"不是!为了钱?""你个工资不是很低把,我想只少也有3000-4000吧!?""是不低,但还是不够我花的,所以我要出来赚钱,而且当妓女赚钱快,陪你们男人睡睡觉就几百上千的!""那你不如直接当专职妓女呢,那样赚的更多!""我还要面子的,我还要结婚的!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是妓女!""你还要结婚???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枋!"
"你也好不到那里去,要不是有你们这些臭男人我也不会出来卖的!"
"我们男人对女人的性渴望是生理需要,与你们女人对物质的欲望完全是两码事!我们对女人的性渴望就和肚子饿了要吃饭一样是本能。一个人拿食物诱惑一个饥饿的人去犯罪不知道谁更可耻!"
她没有再说话,我们都沉默了一会"你问完了吧!我要走了!""今晚还做吗?我想包夜!"她看着我说"你有病!"说完就走,我又拉住她,"1500一晚干不干!不干我找其他女人去了!"她同意了!那晚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打了她也虐待了她,第二天她是哭的离开房间的!当然没有忘了问我要钱!我给了她2000元……
晚上母亲打电话问我怎么样,我说看不上!让她不要再给我介绍了!我心里对现在的年轻女人们都失望到极点了……